2005年7月30日星期六

Lacrimosa #1

一篇很久之前的樂評,其完成之時我想大約是2000年吧 (當時年紀尚少)。這篇既是樂評亦是一篇“膽粗粗”之作。再次看到這篇舊作,可笑,就是我所有的感覺。誠言,這篇“處男作”真是雜亂無章得太過!而且有些資料亦有不盡不實的地方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《從Lacrimosa去了解Dark Symphony》
第一次接觸Lacrimosa是從最近的大碟Elodia,從第一次聽此碟就已經喜歡他們得發狂,我從不知搖滾與交響樂可以配合得多麼天衣無縫。但若要打從心底裏欣賞Lacrimosa的音樂,就必定要把他們七套的作品一拼聽過,才可以了解他們的苦心。

樂隊的七隻大碟,包括 : 《Angst》,《Einsamkeit》,《Satura》,《Inferno》,《Stille》,《Live》及《Elodia》。

Lacrimosa全部作品除可說成是Story-Oriented外,也可獨立地檢視每一張作品,而且每一張作品都有強烈的風格。

樂隊最初在1991年推出第一隻大碟《Angst》,………..。
當推出第二隻大碟《Einsamkeit》,樂隊的樂風其實還沒脫離Gothic的傳統風格及特徵,不過也有很明顯的潛伏形態,預視了樂風未來的趨向。

到了《Satura》,樂隊定下了自已的意識形態。然後在《Inferno》,除了展現成熟的意識形態外,也成功把Darkwave以Progressive Rock手法演奏出來,而且並不破壞Gothic的精神。其後的《Stille》也增加了Dark Metal的手法,並開始混入真正的古典元素。《Live》把之前的作品作了一個重新檢視及總結,《Elodia>則混合古典,Progressive Rock,Dark Metal及Gothic創製偉大巨著。

然而,音樂背後,Lacrimosa的頭目Tilo Wolff,他苦心經營的歌德史詩式愛情殺人故事,很多時都被人所忽略。這個愛情故事和音樂有著平行的發展,不知這是不是Tilo Wolff刻意把他的音樂造詣慢慢地顯露出來。這個歌德故事內容其實不是太復雜,主要角色只得馬戲裏的小丑及黑暗女神。Lacrimosa刻意把小丑和黑暗女神的故事透過七隻大碟的封套表現出來,歷時八年,這不是一個短時間,試問有多小音樂人會利用八年時間去說一個故事,這種Story-Oriented風格,真是十隻手指可以數清楚。

故事由一個馬戲班裏小丑開始,《Angst》講述小丑在馬戲班裏表演。在熱鬧過後,小丑獨自一人沉思自已的價值《Einsamkeit》。其後他被引領到一座教堂《Satura》,在這裏黑暗女神的形象初次展現。終於《Inferno》裏,Anne Nurmi扮演的黑暗女神正式登場,戴領小丑去到介乎未來與過去的歌德都市,並得到女神的鼓勵《Stille》,拿起小提琴在貴族面前表演《Live》,得到空前成功,但最後因女神付出過多的愛,終至令小丑把她殺死《Elodia》,把故事推向一個愛殺高潮。

不過除了欣賞Lacrimosa的作品外,還要看一看他們在Darkwave文化裏有多大位置。

在Lacrimosa之前出現過不少歌德及黑暗樂團,整個有關於黑暗世界的音樂我們統稱為Darkwave。但其實第一個出現的黑暗音樂形態並不是Darkwave,而是Gothic Rock。要說黑暗音樂的開端不得不提Punk Rock,時為70年代初,Punk抱著什麼都反的意識形態,由樂隊Sex Pistol大軍壓境,把當時雄霸了流行樂壇一段時間的Progressive Rock迫出流行樂壇,他們的極度危險的姿態把樂壇打得稀巴爛。Punk之前的Progressive Rock(代表人物有Pink Floyd,Yes,Genesis),它是非常講求技術的搖滾音樂,而幾乎每首作品都長篇大論,在初時其表現的繁華,優美得尤如交響樂的特質實在是非常吸引,整個樂壇都被它佔據。但到了70年代中,樂迷對他們每次都長篇大論開始由喜變惡,認為他們過時,更稱他們為恐龍樂隊,現時在音樂雜誌上,當稱Progressive Rock的班霸時,都會用上”恐龍級”這詞,這詞其實當初是貶稱。

Punk之後出現,不論其姿以至其樂都和Progressive Rock背道而馳。Punk的頭號人物Sex Pistol可以說是Malcolm McLaren成功的商業計算結果,奇異的服飾扮相,激奮的行為及音樂,全都是Malcolm McLaren刻意的經營,他清楚了解年青人對墨守成規的Progressive Rock樂隊有多麼不滿。當樂迷對一種音樂形態感到壓煩,就必定會另尋形態,Punk的準時出現,可以說是當時音樂文化的反映,也可以說是反文化。但Punk也不是一無事處,Punk是代表著搖滾回歸到不學無術,隨心所欲不守規則的最初形態。也因為Punk,其後出現了很多出色的樂隊。經過Punk的激奮狂莽,在70年代末的流行樂壇忽然像無以為繼般,但其實因為Punk而洐生的多種音樂形態正在活動。當時新生的音樂形態大約有追求摩登時代氣息的New Romance,充滿不安自毀情緒的Post-Punk,只用電子儀器的Electronic及以噪音為本的Industrial。(有一個詞是專用來概括Punk之後的音樂運動,叫作New Wave,但當中歷史太過龐大,涉及太多新音樂體糸)

Post-Punk就是Gothic的前身。Post-Punk所展現的再不是狂莽心態,反而是充滿鬱結,自毀的情緒可能比Punk更加危險。由其是代表樂隊Joy Division,主音Ian Curtis本身是一個癲癇症病人,心身受盡痛苦,他把他的痛苦全掃之於音樂中,他的作品往往令人不敢直視,但若果你迷上他,很可能你亦會沉醉於他的痛苦情緒之中。The Cure, Nick Cave and the Bad Seed等都是Post-Punk的名將,不過筆者還是最喜歡Joy Division。之後的Gothic把Post-Punk的情緒更加內化,洐生成一種詭譎的風氣,Bauhaus, Sister of mercy, The Mission, Christian Death把這種風氣吹得很盛,慢慢地Gothic和Metal溶合,變成Dark Metal, Death Metal, Doom Metal等相繼出現的形式,其時已經是80年代中,可笑的是當年的流行樂壇都變了現在的另類樂壇。音樂樂壇上開始了很多音樂形式上的Cross-over現象,即是將兩種不同的音樂形態的特質統合在一起。黑暗世界當然也有Cross-over,由於Gothic充滿神神怪怪的特質,不久後出現了新古典及中世紀等意境深邃的樂風。有些新古典及中世紀有著和Gothic很不同的幽雅意境,有些則充滿有如聖樂的嚴肅,其後這些樂風也就是Darkwave的基石。

不久,Darkwave裏可以找到很多和搖滾樂壇相對應的形式,如Dark Folk, Dark Progressive, Dark Metal。也有不小Dark Metal樂隊加入一些Symphony元素在其中,但只不過加入些古典樂器,在精神或音符上都找到半點symphony的氣氛。終於有些廠牌正視這個音樂趨向,1998年Hyperium推出一張精選專輯名為Classica II, a collection of dark symphonic metal,顧名思義專輯裏都是以交響手法表現黑暗情緒的音樂,碟裏的樂隊都是很有知名度的樂隊,包括 : Therion, Theatre of Tragedy, Tristania, Alastis等,不過可惜的是沒有樂隊能創製極具特色的Dark symphonic音樂。Therion可說是當中把Dark symphonic發揮較好的樂隊,樂隊以其的歌詠及重金屬特色表現神秘主義(Therion本身是紅龍教Red Dragon的教眾),但樂隊近期的三張大碟沒有什麼大進步。Dark Symphony這詞亦因為沒有具奠基性的作品而變得虛無。

終於,Lacrimosa的《Elodia》出現。《Elodia》是一張分三幕的搖滾歌劇,動用接近二百多位樂手,請來為星球大要配樂的London Symphony Ochestra,專程前往著名錄音室Abbey Road灌錄。由極具氣派全弦樂演奏的”Am Ende der Stille”開始,直到”Ich verlasse heut‘ Dein Herz”全曲是Progressive手法,”Dich zu toten fiel mir schwer”以管弦樂奏出的前奏表現愛殺高潮,跟著”Santus”一隻15分鐘長的作品,前半段以純古典的安魂曲式作引子,到中段Progressive Rock的引入,尾段則是交響樂與Dark Metal及Progressive Rock的完美結合,曲的內容就是悼念黑暗女神的安魂曲。Tilo Wolff苦心經營的故事也成為Dark Symphony的典堂之作,如果你一直只聽Gothic,你一定會慨嘆Gothic原來可以如此偉大壯觀,悲壯感人。

2005年7月29日星期五

誘惑

 一篇感覺上是未完,但又不想繼續的短文。

什麼叫做誘惑呢?其實就是面對著威脅和面對著極之想佔有的。面對不能左右結果但欲想佔有的時刻,這便是誘惑。面對著危險,同樣不能左右結果的時刻,我也喜歡視之為“誘惑'’。我甚至會說,若果你能體驗得到”威脅'’是一種誘惑的話,你才能懂得何謂'’痛快'’。 當要接受注射,說實話,我小時候是頗害怕的;但人越大就漸漸不怕了。不是不怕痛,而是不怕注射。

‘’痛”這回事,最好可免則免,但非接受不可的話,那不如讓我早點去接受吧!”痛”有時候未必是壞事,”痛'’也有痛快的時候。在我來說,”痛”有分在受刺激的一刻和受刺激後的'’餘韻”。 而”誘惑'’通常就是在面臨刺激的一刻。

“究竟會甚樣呢?”

這句說話會是這情況下的最佳說明。會痛得甚樣?可能會暈到呢?會否死掉?會很好玩的吧?會否出岔子的呀?

這是身在不足渴望著滿足!也是活在苦惱中渴望希望成真!

種種誘惑,種種脫自‘’痛”的'’痛快”,皆因是人生的不足、不完滿、不快。明知痛楚快要來臨,想逃!但又逃不了。於是手舞足蹈、又或是邊喝邊喊。但事實是你阻不了這次的威脅。接受不來,心裏只是想著:「不這樣可不可?」

同樣地……..明知這就是心裏所渴。只在咫尺,但還未擁有。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去'’掙取'’。但掙取又不是一定能獲取,說不定只是一個徒勞的失望。'’捨不得'’'’誘惑'’的動力,”未滿足'’'’誘惑'’得以存在的理據。 

符號的基底

一篇不是太久之前的短篇。寫作這篇的時期,可能因為我常看哲學書藉,就這樣便常想著要寫一篇哲學短文。其實我本身的學歷不高,寫這些東西只不過是因為“手痕”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符號,人類使用得最多的工具。展現的形式包括文字、數字及一般的圖象。更精綷的展現則是文學與藝術。 符號遠在幾千年前早已出現,原始時代的壁畫可以証實。沒有符號人類難有今日的成就。但也就是符號的誕生,罪惡無日無之。沒有符號,人類沒有立法立憲的進步。但也就是人類所擁有的符號,人類不斷欺詐自己的同伴。沒有符號,人類的知識就不能保存。但也就是符號,人類常迷網。套用中國人的一句說話-“水能載舟,亦能覆舟”。

符號是一個一個的載體,就如種子一樣。種子本身帶著一個任務,但當植物一發芽,我們就管不了它的發展。我在這裡想要探問的是種子內的東西。

符號就它們的形式而言是直接於我們的感官。符號先經由我們的感官為我們所接收,然後經我們去分辨符號的特徵及身份。最後經由我們的分析或經驗,去找出或翻譯出符號載著的意思。以上的三重步驟是我們接收符號時的概略。我們可以接收,自自然然要有人製造及發出符號。

製造符號並不是一個和接收逆向過程。其實不論是接收還是製造,首要都依賴於運用概念的技巧。符號本身只是一個工具,用作和其他符號區別、特殊化、簡化概念的使用及傳遞。

接收符號所要做的工作,是先把符號作區別,繼後是記憶庫中、又或是從經驗中去找尋這個特殊符號的用法或意義。

在發出符號(或簡單地說就是發出訊息)時,首要的是在面向著的現象裡抽出所需要的特徵或所謂的元素。

現在要關注的是“抽出”所表達的是什麼一回事呢?


抽出象相

不如嘗試一下清理自己的腦袋。當我把手攤開,放在眼前望,事情是甚樣的?(我感到這事頗難形容)。要是我一面望著手,一面動著手指,而你在這刻問我做著什麼。我答你:“無無聊聊,玩玩手指。”

又例如一幅圖畫裡,一個男人伸展著他的手臂,把手觸碰另一個男人的手。究竟在這兩個情況,我是怎樣意會“手”這回事。某些觀點會認為,我跟本不需要意會“手”是什麼一回事,因為我只要投身生活或當前環境中,自自然然“手”會顯露它的“形相”。但我想嘗試尋找這個答案。

首先會是因為手總是這個樣子嗎?顯然不是吧!看看這情況:我對著小狗,哄它給我遞出手來。難道狗的手是這樣的嗎!當然不是。但有可能的是狗和人都有四肢,而我們把狗的前肢如人的手作了個類比。而且之後我們訓練它們的某個行為如人的握手那樣,加強了手這個意象形態。

手放在眼前,手指各至依著骨骼屈曲。從小至今,手總是這樣子。各種形態從小就種入了腦內。說不定我腦內很久很久及至我出身時己錄下了手各種動態的片段。這些片段就像一張張的意象地圖,記下了手的各種動態、手指活動的感覺、觸碰的感覺。只要我其中一個感官受了什麼剌激,我的腦立刻為我帶來這幅意象地圖。靠著這幅地圖有助我去形造及構造概念。情形有點像幼兒的教科書裡,一個物件的圖畫旁伴著一個詞語。(但現時為止也只不過是一個猜測)。

眼睛懂得對焦又是什麼一回事!眼睛就像從很久開始不喜歡矇矇矓矓的東西。但事實可能是我們為著生活生存,就必須學懂使用身邊的物件。要使用,最少要碰觸到它、觀察到它。就這樣眼睛不斷受訓練。

又譬如,一隻杯子放在檯上。我看著它,杯和背後的景物產生了景深物近的感覺。我杯子放在杯上。那又是什麼一回事。


一體的意會

個體是一個最為重要的意識,最為重要的概念。任何物件,要是我們能給它名稱,它必先要有一個形相。任何觀念,那管是結構宏大的物理、或是細微至如一顆沙粒,當我們一面向它們,當我們一使用它們,當觀念隨時產生時,所有所有的基本是我們要懂得形造“一體”。

眼望著一個積目,我可以隨意找出它的某個“屬性”、“特徵”來介紹它;它是“正立方體”的、它是由“二十七件小件組成的”、 “小件”的“顏色”是相互交替的。每一個詞語都顯現著思維中的一個又一個的個體。雖然我說到它們是一個個的“個體”,但它們之中有很多部份卻是互相宣的。因為它們不像古代概念中的原子;它們不是無可分割的“個體”。它們是一個個的“個體”特性梗梗是思想為它們形構。沒有思考者的介入,它跟本還只是一幅“圖畫”中的一點一劃。

那樣如何為我們中的眼中的圖畫形構一體?說到這裡無可避免地要借及感覺作說明。要形構“一體”最主要地我們要感覺出“圖畫”裡“一致”的地方。我不會說“找出”而是“感覺出”。由眼去感覺出線條的延展,色調的同一、用耳去感覺聲調的和諧,音色的相配。皮膚用來感覺質面的粗與細、硬和軟。一幅方格表中,你可以找出有多少條直線,有多少條橫線,但在這之前你要學懂何為直線:你要學懂直線即是只向著一個方向延伸的線條,線的闊度在“直線”中是可以被忽略的(可以是說習慣地把它們看成一體)。所有“抽象”的事其實就是在現象中抽出一致而又是所需的。這些“一致而又是所需”是人類在思考之前慣常的步驟。

譬如在一個火車車箱中,我想向人形容車箱裡的顏色,盡管車箱裡的燈光與暗影會令到物件反射出的顏色有所不同,其實我可忽略掉那些光暗面,把同調分別不大的色彩概略為一便可。不過,若我是一個畫家的話,色彩光暗的種種則忽略不可(事實上藝術家不斷地為感官、感覺和感情作出自省)!

又譬如我們小狗作訓練,每當我們對它說“手”,它們便要懂得遞上前肢。在這裡“一致”的地方就是小狗四肢的分佈和人類四肢的分佈。(但狗兒其實只是每當聽到“手”這個字的時候就做出相應的動作)。

有尋找‘一致’這個動作意味著另一樣非常重要的問題;每當有找尋‘一致’意味著有資訊將被忽略。

「愛」幻

還未完成的短文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「愛」無以名狀。書本裡、電視裡及至在宗教裡都把它說成是人類世界中最為重要。愛,人類因為有它,我們會團結,我們會從重創後灰燼中站起來、我們會感到無比的溫昫。愛令我們體驗到什麼是恩賜,學懂去犧牲,學懂體諒。在這社會中我們知道愛是非常寶貴,從來沒有多少人敢膽質疑它的實在性、合理性。某宗教裡,某一歷史人物,他的愛甚至堪稱為這世上最偉大,皆因他擁有的是無私、神性、能為世人洗脫一齊罪孽的愛。這位宗教裡的重要人物,在現世沒有多少人有“勇氣”去談論他究竟是否有神經病。從歷史上的記載,這個人在我的眼中,若他所擁有的而且確是愛的話,那確實是無私的。他的犧牲並不是某一個人,而是為這世上的人。不分男的女的、或老或少、有罪無罪,他宣稱為每一個人去承擔。仲然他的舉動是不切實際,他的精神仍然是「偉大」。

他的愛之所以無私,正如上面所說他不分種類、種族,更重要的是他求負出不求回報。

平常人的愛總是「私」。這些愛是有它們各自的領域,越出這個領域的話,它們的愛便會自動失效。親情、母愛、父愛、男女愛、友情,這全都有特定的領域。你或會來了個投訴:「你在說什麼的鬼話啊?領什麼域?!」領域即是有效區域,人間上種種的愛都有它們各自的存在範圍。母親父親的愛總只會對他們的骨肉發出。要是其他小孩和自己的兒子互相扭作一團,父母們大多數只會不問因由,而去追究指摘其他的小孩(但有一些父母他們擁有比常人高的智慧,他們會為著自己下一代的成長,而要自己兒子親自面對自己的‘敵人’,這又是令一種形式的愛了)。以比較生物學式的探討方式,父母偏幫自己子女的行為,其實完完全全是為了確保自己的後代能順利地延續下去。與之類似的親情,也是基於既然大家‘種’是這麼的接近,而為了讓己族的豐盛,當然是彼此團結果起來互相幫助。為了自己的族群,我可以上不問負出了多少。這看似是多麼的無私。可是他們內心處所潛藏的台詞卻是:「若你和我沒有任何親戚關係的話,就別期望我可會對你好。」我這樣說並不是有意去抹黑人間最為寶貴的東西。這些總總大都是意識的作用。

例如作為朋友,每每要向對方負出時,我們看來並不會作每一個決定就作個計算。我們不會先想:「你之前對我有多好呢?」但有一個事實,能成為朋友的,在過往大家總有令大家開心愉快的事。回想一下,你們每一個朋友是如何認識、如何發展大家的感情、如何共患難。能成為朋友,應該,總是由一個好開始而發展的吧!

「身處清晨的幻霧,人們因為認不清身邊的環境,看不見週遭而走在一起。然而,毒太陽升起,美麗的幻霧被蒸發掉。這時,人們認清週遭,他們分開!」

愛情,男男女女之間的愛,更徹徹底底表現出一場又一場的權衡角力,一段又一段經濟學式的供應與需求。人間這麼多樣的愛,以愛情最為曖昧。愛情,究竟有沒有這回事的呢?它會不會只是純粹的一個詞語?它會不會只是人們虛構出來?它就像是虛構小說的人物情節,雖然它們令到我們感動,但始終都是虛構。「因誤會而結合,因了解而分開。」這句土話是甚樣解?問題徵結在於愛是沒可能名狀的東西。任你甚努力也是徒勞。

他為了妻子犧牲,這是因為他愛他的妻子。

她因為愛他,她願意忍受他對她的一切。

他令到她感動不已,她認為他真的是愛他。

愛,總是有著很多的“因為…所以…”。凡人總是因為什麼得到了滿足,而感到他們是否得了愛!問問自己,你的虛榮心是滿足了?你那喜歡炫耀的心是否滿足了?你的安全感是否滿足了?你的佔有慾是否滿足了?你的自尊心是否滿足了?還有,你的性慾也是否已滿足了?但愛不會只是純粹的滿足。愛是不自覺的蠱惑活動。它們會為求得心中所渴望,而懂得負出對方也渴望的。誰說愛是純粹的?純粹只是愛的存在模式。愛的活動那多姿多彩的本身,跟本就不純粹。

但這不表示愛沒有存在價值,我只是想說不要過份褒獎‘偉大的愛’。或者,這世界裡真的存在著愛。但我們如何可以分別出什麼是愛?如何分辨真誠與虛偽?又何謂真誠與虛偽?似乎我們一開始就注定要先有所犧牲,注定要投向那不安不定之未知裡。